香臭男人（四）

“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和我做那样事？”伊伊的难过我们看得出，但却什么都不好说。

“如果是你，你会吗？你会不会跟一个你不爱的女人做？”伊伊问韦胜。

“当然是会。”我心里想。

“当然不会。我只会和我爱的女人做。”韦胜信誓坦坦地说。我看到丁玲的眼睛闪烁着光芒。

“扑通”一声，伊伊整个人趴在桌上哭了起来。“为什么我会遇到这样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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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胜和丁玲是大家公认的“金童玉女”。不管在什么场合，只要见到其中一个，另一个一定就在附近。

我和他们认识至少都有4、5年了。丁玲对韦胜的无微不至，每个人都见到。记得还在念书的时候，韦胜常常没有做功课，丁玲竟然可以先为他做，也不管自己的功课是否已经完成或第二天要交。韦胜倒也识趣，在学院里虽然和我们一大班都混得很熟，但也不会随便和其他女生搞暧昧。

他们在学院里“浮浮沉沉”了几年，我们之间一直想要撮合他们俩，但是韦胜就是不肯亲口承认喜欢丁玲。

去看电影时，他们会相偎在一起；吃饭时，他们会为对方夹菜；喝酒时，韦胜总会为丁玲挡酒；上课时，丁玲会为韦胜抄笔记；如果有男生对丁玲太好，或者对丁玲有意思，他会用一些行动来让那些男人知难而退；在朋友家过夜时，他们甚至会睡同一张床... 我们一直都以为那是他们的相处方法。反正，只要当事人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那就够了，不需要正式宣布他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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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的“枕头话”（pillow talk）可以无所不谈，男生应该很了解。自从伊伊那件事以后，大家忽然“性”趣大起。

“嗯... 你和韦胜两个人锁在房间里，睡在同一张床上，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不信。”敏儿和我异口同声。

“没有像你们想的那么多喇~”丁玲不好意思地说。

“那是什么嘛？你怎么知道我们想到多‘多’呢？”敏儿那色迷迷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想要摔她一巴掌。

“没有啦~我们没有做到...”丁玲的脸红到好像被人家灌了两桶酒那样。

“噢~那就是有做到什么？”敏儿打破沙锅问到底。“他有没有 *@#$*#@*&@#*^@$!&*^#*$^$^#!*&$” （不好意思，18SX）

“就是... 没有做到而已啰~~不跟你们说了，死变态！”丁玲满脸不好意思，拉上被子装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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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他们早离开学院。没办法，生活逼人，敖不出学费的，当然就不能继续读下去。离开学院的这一段日子，我都几乎没有和他们联系。我忙工作、忙家里的事，也忙着调理身体（之前我病到五颜六色啊~）。离开一年多，我就有一年多没见过他们。

心血来潮。

“喂~韦胜，近来怎么样？”我打电话给韦胜，探听学院同学的近况。

“还好啊~”韦胜一贯的说话方法，吊儿郎当的。

“有女朋友了没？”我这人就是爱八卦。

“有啊~”

“嗯？我认识吗？”我心里第一个浮现的人选就是那傻气的丁玲。

“你怎么会认识... 她是槟城人。”韦胜说。

“嗯？哦... 我这么久没见你，你换第几个女朋友了哦？”我想知道是不是和丁玲没有了才会和这个爱他爱得晕头转向的小妹妹分开。

“对，她是第二个了。”看，我就知道~！

“噢，那之前的... 我认识吗？”

“我没有跟丁玲在一起过。”哎呀，我... 的司马昭之心~

“没有喇~我好奇而已。你们之前走得那么近...”我赶紧转移话题：“你有没有其他人的电话号码？很多都换了号码呢... ”

“我多一会儿发给你啦~你消失了那么久...”韦胜很自然地和我寒暄多几句就挂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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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丁玲聊过电话以后，才知道他一直都没有和她说清楚。丁玲只是大概猜测他有女朋友，但是却从来没有向他证实过。

“你不问吗？”

“为什么要问？”丁玲回问我。

“你不好奇？”

“好奇什么？他没说，应该是没有喇~”自欺欺人。

“噢，这样哦...”虽然她没说，我已经知道她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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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那个男人贱吗？不一定，站在丁玲的角度来看，他不但不会贱，还对她很好。可是，我看到的，是一个满口甜言蜜语来欺骗女人感情的男人。他明知道丁玲是认真的，为什么不说清楚？他明知道他说他“只和他爱的女人做”是会误导丁玲的，却偏要那样说。他明知道不会和丁玲在一起，却也没有表态，还扼杀丁玲身边的其它机会。

臭，他不是最臭的；香，他一点儿边都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