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April 29, 2010

周末去狮城的感慨

新加坡。

上一次到新加坡去,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对我这种完全没有方向感的人来说,几乎没有一个地方是会去到“熟悉”的... 就连吉隆坡也不例外(虾密眼神啦?我就是没有方向感,怎样?)。

这一次,主要是去找久违的好友——果酱(“久违”... 才不过两个星期没见)... 也许还会跟几个朋友出去吃饭。只是...

天下果然无不散之宴席。

Monday, April 26, 2010

恨一个人

她问我:“要怎么样才能恨一个人?”

我不解,问她:“你干嘛要恨一个人?”

她:“那我们就可以纠缠到下一辈子。”

Wednesday, April 21, 2010

无题(二十二)

第一次。

第一次,在上课的时候眼泪差点儿夺眶而出。

第一次,在不熟悉的朋友面前差点儿哭出声来。



这一次,我再也不能微笑着说我很好。

Sunday, April 18, 2010

整洁之星

我走进厕所,环顾四周,转身揭起马桶盖,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 算是洗了厕所吗?墙壁白色磁砖上淡黄色的污迹,地板五颜六色的马赛克还有点儿青苔的痕迹... 尽管我上个星期已经刷干净了。理应是白色的马桶,现在还是有一层灰褐色的痕迹... 那是他常常洗完衣服就把水倒进去浸泡在那里的印。马桶盖的周边,有一些淡褐色的... 污迹?



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对整洁几乎没有要求的家伙...

我可以一个月不打扫屋子(不是房间,是屋子... 我的房间还是每个星期打扫的~),看到没有恶臭的垃圾也会一只眼睁一只眼闭,工作忙的时候会把两个星期的衣服全部堆在一起拿去洗衣店,对书桌上堆积如山的簿子和乱七八糟的文件更是视若无睹。书架上是一堆我几个月才会整理的书,书架顶则是一箱又一箱我近来在努力清理的杂物。

不管是谁,跟我住在一起就会知道我一忙起来就会变成个东西乱成一团糟的家伙,只是我依然会化妆喷香香,并且穿得很正常出门。

我搬出来第一年,是自己一个人住主人房,自己独占一间洗澡间。洗澡间的排水口常常卡着一堆我的长发,我总是在周末没事做才清理,反正也只有我会知道那些头发有多像恐怖片里女鬼出现前的预兆。

开始和别人一起用洗澡间后,我才发现很多人对于这只是用来洗澡和解决“不时之需”的地方整洁并不是很在意。现在这个,不是第一个。他们都不爱洗厕所... 我曾经下定决心跟对方“硬拼”,看看是谁先投降... 洁白的瓷砖都开始发黄、马赛克长青苔、马桶开始变成“鹅黄色”(是不是觉得“鹅黄色”听起来比较没那么脏?)... 直到厕所开始发出异味... 他们竟然还好像没事人那样... 妈的,我投降了!!!!!

由于我用的厕所并不是跟小房相连(哦,我是跟小房的租客共用厕所的),我可以... 可以勉强了解他们不被厕所的整洁影响(鸡蛋糕!!!!)。但连用来煮食的厨房,他们都可以做出让我不能理解的事情...

厨房的垃圾桶(或者应该叫垃圾篮?),是一个小小的篮子。我,竟然有好几次见到有人(我到现在都还没证实是谁做的)把食物的残渣直接倒进篮子。直接的意思,是完全忽视一旁的塑胶袋,而直接倒进垃圾篮的底部。=.=" 我真是败给那个家伙了。

两个月前搬走的那头怪兽更厉害,可以把生鱼头直接丢在垃圾袋里,就置之不顾。我不是要她跟那个鱼头谈情说爱,但... 但生的东西,不是应该用报纸包起来,当天或第二天一早就拿到外面去丢的咩?!?!

但其实那头怪物是个很懂得应用资源的人。她吃完东西后的碗碟上留下的油迹,她不会急着洗掉,而是先放在一旁用来捉蚊子和其它昆虫。几天后,上面粘满了死不瞑目的不明飞行虫以后,她才会一副悻悻然的样子拿去洗。

更多的经典,我不说了... 反正她从来不是个正常的东西。她搬走以后(想起来就很生气,临走还偷走我们的煤气),我以为自己会有好日子过,怎么知道搬进来的这个也是个不爱洗厕所(我知道大家会很奇怪我为什么一直强调厕所的整洁... 那是因为我跟小强有很多不解之仇啊!!!)的东西,对整洁也一样没有概念。



我曾经认为自己是个绝望的家伙,心里打定算盘以后如果结了婚一定会自费请女佣(当然如果我老公能了解我的痛楚而帮我付钱的话我会更爽啦~)。

直到我开始出来住,我才发现自己还可以算是明日整洁之星。

Saturday, April 17, 2010

精神恍惚的星期六

我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随手拿起电话看了看时间,然后想着今天有什么节目。

早上洗屋子——被逼取消,因为那见鬼的屋主死都不肯交锁匙给我,说什么都要我先签了那份跟一般合同有分别的合同... 我说只是要他帮忙开门一个下午,之后他先上锁好了... 怎么知道他就是不肯。妈的,要我怎样跟那些要来看房子的人解释?人家我下个星期还没有时间上去收拾的说...
凸=.=凸!!!

中午,一般是跟果酱吃午餐,然后... 嗯,果酱已经走了。我放空脑袋,进入一种几乎是没有意识的状况。我的脑袋空空的,要是你问我到底想了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她走之前的那个晚上,我跟她说我在这儿会好好努力,她一副不屑的样子问我什么事情会好好努力。我说我会努力赚钱,那就可以一起再去旅行;我说我会照顾自己,会交很多朋友,寂寞的时候会找人陪。她用眼角瞄了我一下:“我从来都不担心你赚不到钱。至于你说交朋友找人陪... 你不会找不到人陪,只是不知道你会找谁。好自为之。”

鸡蛋糕。

他不在,她不在。再迟点儿,他们也不在了。

是,我是有不少朋友(至少我自己是觉得这样啦...),但每个朋友能给我们的依靠都不一样。有些人、有些感觉,无可代替。



妈的,干嘛说到我好像失恋那样?!

Tuesday, April 13, 2010

我不是乖孩子

乖孩子的定义是什么?

一般来说,乖孩子就是那种老师教书他们乖乖听讲,不发问多余的或不实际的问题,准时交功课的孩子。长辈说不行的事情,他们不会做;老师说不能写的,他们不会写;爸爸说不可以看的,他们偶尔会想要偷偷看,但也不会偷看;妈妈说不能吃的,他们就算再心不甘情不愿,还是会乖乖点头听话。

我,从来都不是个乖孩子... 而且还是学校里的问题学生。

小学、中学,甚至是上大学的时候,都一样。中小学的老师们,一直都视我为眼中钉(好,我承认并不是每一个老师都这样想... 还是有一些老师很疼我的)。大学时,除了几科必上的讲课,我几乎都没上过“讲课”(lecture),所以我的教授们几乎都不认得我。



那天跟几个而连突(Jerantut —— 彭亨的一个小地方)来的朋友聊起我们小时候在学校做过的坏事,才知道他们原来曾经是学校里“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老师们都不敢开罪他们。比起来,我算是很乖~ 至少老师们都还敢骂我,只是没办法骂。:p

那个每个怕事的学生都被老师欺压得不敢说话的年代,我学懂一样东西:合理化。要把自己做的“错事”合理化,就要知道有什么理由是他们不得不从的。我知道这样教坏小孩子不好,但那是我这没钱没地位的小女生在那个年代保护自己唯一的办法。我不想被学校当掉,但又很多事情没办法如学校老师的愿,只好想办法让自己在不犯规的情况下继续做犯规的事。



毕业后,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还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我竟然当起老师。我曾经在小学任临教,也在补习班教过,现在依然是一个混吃的兼职补习老师... 不知道我该不该庆幸,我还没遇过比我自己更“怪懒”的小孩。

Tuesday, April 06, 2010

第三者(下)

她一夜未眠,终于狠下心给他发了信息说分手。不到10分钟,他给她打电话。我静悄悄地走下楼去,不想打扰她。

我坐在楼下客厅的书桌前,猜测着她会否接他的电话,猜测着她如果跟他说话会不会改变什么。

她走下来时,脸上有种尴尬的表情。

“改变主意了?” 我真的,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嗯。” 她轻轻地点头。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飞蛾扑火,也在所不辞?” 她望着我,眼神飘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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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忽冷忽热,她则像只忠心的小狗般总在等待他给她丢来一块奖励的骨头。

她可以忍受当个地下情人,但是不能忍受他越来越冷淡的对待。终于,她忍不住问他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他对自己越来越冷淡的态度丝毫没有觉得不妥,反而斥责她是个要求多多的女生。她的心受伤了,忍痛问他是不是觉得她只是个麻烦。

他冷冷地说他不要这段关系了,只想像之前那样当好朋友。在他说他不要她这个宝贝的那一刹那,她仿佛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她颤抖着问他:“我难过,你还会不会心疼?”

他竟然什么都没说。她再也说不出话,流着泪挂上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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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着说他不要她了。

另一个姊妹火冒三丈,抢过电话对她大吼:“你看!当初叫你放手,说什么不舍得不舍得。你不舍得,人家可不会心疼你!现在好了,变成你被别人玩腻了甩了!”

她在电话的另一端静下来了,轻轻说了声晚安,挂上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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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乱终弃。” 她说。

“嗯?什么?” 我问。

“始乱终弃。我现在的情况,就是被别人始乱终弃啊~” 她脸上又是以往一贯的笑容,也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忧伤。

“你不要一直说这样的话啦~” 我岔开话题,赶紧拿起餐牌问她想吃什么。

“随便。吃什么都不要紧。” 她嘴角习惯性地上扬。微笑会习惯,那受伤也会习惯吗?

“你整天没吃东西,我给你叫点儿清淡的,嗯?” 我擅自为她做了决定,其实心里更希望能为她做的是摆脱这个男人阴影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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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想尽办法疗伤,希望能离开这个开口说不要她当他宝贝的男人时,那男人竟然还打电话来慰问她。

她对我们说,他从来没有答应过她什么,也没说过会离开另一个她,更没说过他们会有什么将来。只是,她低着头,轻轻地说:“他说过不会离开我。” 看来这女人的判断力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立即变得比小孩子还更没逻辑... 那个男人总不成对你说他从开始就决定哪一天离开你吧?!

那男人,在狠狠伤害了她以后,又假装没事,把自己说过的话当粉笔字抹掉,继续跟她暧昧下去。她也傻乎乎地,继续让这个男人对她予取予求。但这一次,她选择只对其中一名好友说。

“为什么不让其他人知道?” 我问。

“他们会骂我,也会讨厌他。” 她怯懦得像个受伤的小动物。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生气了。生气她这么不争气,生气她任由另一个男人糟蹋她,还要这么死守着那个男人的一丁点儿名誉。

“我们早就很讨厌他了,就算你不说也一样。” 她那泪眼朦胧的样子,这几个月真的是见够了!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这么伤害一个连女生也疼惜的女生。

莲花说不能怪那个男人,因为那个男人由始至终都没有给过她什么承诺,所以现在的痛苦是她咎由自取的,怪不得别人。我说那男人既然不打算要给她未来,在她想要放手的时候就应该让她走,而不是一直挽留给希望她,让她下不了决心。

“那她自己选择的,你也不能怪那个男人啊!” 莲花说。

“鸡蛋糕。那你明知道某人很想要捅你一刀,但终于下定决心放你一马的时候,你会不会拿着刀走上前去问他是不是真的不要捅了?” 我知道这个比喻有点儿烂,但这时候我的肚子更烂。

“那个... 那个不一样啊...” 莲花无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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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同居了。” 说这句话时,她脸上有一种嘲讽的微笑。

“嗯?不是说他住的地方不能带人上去吗?” 我问。

“可能只是不能带我上去。” 我知道她在难过,但表面看起来依然那么云淡风轻。

“亲爱的,放过他,放过你自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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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她比较多,对不对?” 她的问题,咄咄逼人。

“为什么一定要拿来比较呢?” 他的语气似乎有点儿不耐烦。

“我只是问最后一次了。你说。” 答案她早就知晓。只是,这一次,就算被讨厌,她也想要听他亲口说他爱他的女朋友比较多。她以为,只要受够了伤,她就会舍得放手。

“怎么可以比较呢?起跑点不一样啊!” 她听到这里,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他,看不到她的眼泪。



“他那樣的回答,已經是默認了。我知道。起跑點... 起跑點... 起跑點嗎?我是遲來了,但不代表我沒比她努力沒比她好。我所受的苦和我吞下肚子的淚水,他都知道,只是他都無動于衷... 我給的愛,對他來說,不值一文。我,只是個小丑。


我的心,好痛,在淌血。我的心,有多痛,他也不會在意吧?他最在意的是那個她。那個他深愛的她。我的眼淚,流不停。我以為自己的心已經麻木了,可是原來從來沒有痊愈過。那傷口還是一樣的痛。

我,再也不能這么愛一個人,也不會相信自己值得被愛。”

-- 从“第三者”的部落格上抄的另一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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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知道她在回避他,还是一直发电邮和打电话给她。她狠下心不理他,每天总是在外面忙得筋疲力尽才回家,以为那样就可以有个安眠的夜,事实却不能如她意。

在人前,她还是一贯的笑容,还是那一颗开心果。只有在好友面前,她不想刻意掩饰,只是也没有多说。大家都知道她并不快乐,她却睁着眼睛说瞎话,对我们说她很好。她变得更情绪化,常常以泪洗脸。她要么失眠,要么就作一整夜的噩梦。她吃不下太多的东西,常常犯胃痛。有好几次,她眺望着远方的时候忽然对我说她希望一睡不醒。

“这个男人很有问题啰~男人偷吃是生理上的需求,但他跟你这样,在这段关系里夹杂了感情,而又打定算盘不给你未来,他就有欺骗的成分了。” 小布什一直都没说什么,看到昔日的开心果为了一个男人竟然让自己这样,蹦出这一句话。

她的眼泪,流不停。

“你就算哭死,那个男人也不会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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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们又分又合,我忽然了解那个男人为什么可以那样对待她。他大概是知道这个女人不会舍得就这样转身离开,所以对她的态度如此不可理喻,也任由她受尽伤害和折磨。

宝贝,当一个第三者,最大的安慰就是他至少爱你比较多... 或者爱你和爱她一样多,那你所有的委屈,我都可以当看不见。

但... 你...

不值得的。

Sunday, April 04, 2010

一阙歌


贝比这张照片,让我想起一阙歌里的其中一段:

“等下一个天亮
把偷拍我看海的照片送我好吗
我喜欢我飞舞的头发
和飘着雨还是眺望的眼光

取自《下一个天亮》,郭静

Thursday, April 01, 2010

一只蟑螂,就搞到我房间这样。